Ann丶小苏

【68】病娇正太养成计划

  玻璃碎屑四处飞溅,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流言的脚踝,也划破了流諾的手和脸颊。

  或许这些玻璃划破的不仅仅是肉体,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也在这不知不觉间,破裂了。

  “諾諾!”

  流言慌乱的已经顾不上去批评追究什么,连忙蹲下想要捧住流諾被划破已经在流血的脸庞,却被他扭头躲开。

  就好像被最厌恶的人突然靠近,排斥的动作那么迅速,不留一丝余地。

  “諾諾……?”

  流言的双手还僵硬在半空,却被流諾疏离的眼神给吓得不知所措。

  她突然想起,在流諾摔碎水晶球的时候,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一句——生日礼物。

  等等……

  谁的生日?

  流言瞪大眼睛,满眼的不敢置信。

  今天……不正是她的生日吗?

  “諾諾……你哪儿来的钱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回答流言的,只剩下沉默,还有流諾那一双逐渐失去光泽的黑眸。

  就好像又回到流言第一次见到他的日子,那个时候的流諾,也是这样的神情,眼中没有任何人,充满了排斥与疏离,谁都无法进入他的世界,而他,也不愿意出来。

  纵然流諾不说,流言也大概能够猜到,諾諾骗她说下午还有训练,其实是用那个时间赚钱,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,但是他还是攒到钱偷偷给她买了这个生日礼物……

  而她却将他的一番心意给破坏了!

  不仅没有等他回来,没有给他做饭,还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家里……

  并且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狠狠责备了他。

  想到他本来拿着礼物满心欢喜的回家,准备给她一个惊喜,一打开门却空无一人,只留下一张冰冷的纸条。

  想到他把礼物小心翼翼的收好,坐在客厅看着时钟,一分一秒的等待她回来,那颗原本满心欢喜的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逐渐冰凉。

  想到他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归来,却还没来得及将礼物送出手,就遭受了她理直气壮的责备,他之前的辛苦努力在那一刻好像化作泡影,没有人在乎他的认真,并且还是他最依赖的人。

  他一定很委屈。

  “諾諾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撒谎……”

  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过程,流言又是感动又是自责,责怪自己对于流諾还是不够了解,伤了他敏感的心。

  “他跟你……”流諾缓缓开口,后退一步,眼神始终集中在那枚刺眼的钻戒之上,手指关节泛白:“求婚了?”

  说到这里,流諾的嘴角微微勾起,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,好像在讽刺,又好像在自嘲。

  流言一怔,条件反射的迅速抬手挡住自己手上的钻戒,很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,让气氛更加尴尬。

  她今天经历了太多惊吓,把手上的钻戒给忘了,原来諾諾是因为看到了这个,所以才这么生气。

  “这个……諾諾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“是,还是不是?”

  流諾打断流言的话,并没有耐心听她繁琐的解释话语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面前瘦弱的流諾,她明明是大人,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怯怯回答:

  “是……”

  流諾表情未变,但是握拳的双手却是握的更加紧了,抬头看着流言的眸子,却没有说一句话。

  看着流諾阴郁的眼神,流言心下一慌,她不能明白为什么流諾会露出这样的眼神,是因为她误会了他,还是因为她没有经过他的意见,就擅自答应了顾谦的求婚。

  这可能是她从流諾眼中看到的,感情最为丰富的一次。

  有失望、挣扎,似乎还有痛苦……以及掺杂着一些别的情愫,但是她却看不懂了。

  “出去。”

  突然爆发的,不由分说的命令。

  “諾諾,你听我说……”

  流言慌乱的还想要解释。

  “我说,出去。”

  流諾语气冰冷,转身狠狠的关上了门,动作一气呵成,完全没有给流言一点反抗的余地。

  流言碰了一鼻子灰,面对流諾的冷漠,不管她怎么敲门,怎么解释,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。

  流言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解释了多久,敲了多久,一直到手都敲的通红破皮,流諾还是没有一点动容的迹象,流言也从一开始迫切的想要解释,慢慢变成了沉默。

  “对不起……”

  “諾諾……”

  最后,流言只能低声道歉。

  她以为她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好,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,什么都错了,她把事情搞得一团糟,现在諾諾也反感她了,很显然他不同意她和顾谦的事,她伤害了諾諾,之后……可能还要让顾谦失望……

  “我真糟糕。”

  流言好像被抽干了力气,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坐下,目光还停留在流諾的门前,抱着下一秒他会开门的期待,陷入死寂。

  而当她的期待逐渐褪去,收回目光的时候,这才注意到在客厅的茶几上,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。

  是在蛋糕店随处可见的奶油蛋糕,没有顾谦专门订制的蛋糕来的华丽,但是却一下戳中流言的内心。

  流言的嘴唇动了动,最终抬手捂住眼睛,泪水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。

  嘀嗒——

  嘀嗒——

  嘀嗒——

  时针又走了好几个钟头。

  “咔——”

  房门轻轻开启,时针正好对上四点。

  凌晨四点。

  流諾慢慢从房里走到客厅,脸颊处被玻璃划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,变成鲜红色的痂,狰狞的布在流諾白皙的脸上,一双眼眸之中满是血丝,还有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的红。

 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流言。

  看着她已经妆花了的脸,红肿的眼睛,同样被玻璃划破的脚踝以及眼角处隐隐约约的泪痕。

  是一副可怜的模样,红彤彤的鼻子,就好像一直兔子。

  单膝跪下,小手慢慢抚上流言手上的戒指,声音低哑,

  “为什么要……答应?”

  刚问出这个问题,流諾便觉自己的可笑。

 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。

  她很正常,那个男人也很正常,

  唯一不正常的,不过是他罢了。

  默不作声的为流言卸妆,注意到她破皮的手,流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拿出医药箱为流言处理伤口,最后动作轻柔的拿出薄被给她盖上。

  处理好一切,流諾看着熟睡的流言,想象着她今天是用怎样的面容答应顾谦的求婚,想象着他们在一片浪漫中幸福拥吻,那随着时间沉寂下去的火焰再一次腾上大脑。

  她希望他怎么做?

  乖巧的祝福他们在一起,做他们两个人的乖宝宝?

  流諾冷笑一声,转身关掉客厅的灯,黑暗瞬间袭来,而他也在这个瞬间俯身侵略性的霸占了流言的唇。

  和顾谦的温柔完全不同,流諾眼神凶狠,仿佛豺狼般想将流言拆之入腹,狠狠厮磨啃咬她本来就已经微肿的唇瓣,一直到嘴中蔓延淡淡的血腥味,流言在睡梦中不舒服的叮咛了一声,流諾才放轻了动作,转变成温柔的轻吻。

  粉色的舌尖轻柔的舔舐过流言被他厮磨的红肿的唇瓣,再轻柔的含住,除去他的眼神依旧火热的充满掠夺性之外,一切都温柔的如同蜜糖。

  而这一切,本身就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,在这一刻流諾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厉害,让他控制不住的自投罗网,主动去将这颗毒药吞咽入肚。

  这是十一年来,第一次这样渴望一样东西。

  并且势在必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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